第十四章敏儿和妃儿的心思

    余雨、凤儿、杜慎之、袁腾飞、杜敏、杜妃开始查抄向四郎的府邸。收获是比较意外的，而且也比较大。在向四郎的私库中，发现了为数不多的黄金和五千多两白银。心细的杜敏还发现了向四郎私设的地窖，不仅还有四名被抢来的女子被关押其中，还在地窖的秘密处发现了一个窖中窖。在窖中起获一百三十多斤黄金，两万多两白银。

    对于这样的巨额财富，余雨他们很是欣喜，这是不小的战果。但余雨根本没有打算起出，这笔钱对于自己的发展大计，用雪中送炭来说很是恰当。但余雨又比较矛盾，如果要彻底毁灭向四郎和他的姐夫，势必要在这上面做文章，否则很难将他们一棍打死；如果真的要上报，那这些真金白银就可能不属于自己了，所以还是郁闷的不行。目前来说，可能除了抛出钱财才能置向四郎于死地，就别无他法了。

    既然没有办法，余雨就不去想他。看看天色，余雨又怕双儿姐姐担心，还是决定先回天门山中，跟双儿姐姐说明。反正杜慎之、袁腾飞二人无事，就请他二人坐镇城内。袁腾飞二人也没有推辞，余雨就决定先和凤儿姐姐回去。

    辞别四人，雨儿和凤儿姐姐到城内还是给柔儿带了些吃的和玩的。上次，雨儿答应给柔儿带礼物的，结果因为和向四郎起了冲突，而走的匆忙，被柔儿好一阵埋怨。所以这次怎么一不能忘记了这事，就是不知道柔儿会喜欢什么。

    雨儿和凤儿姐姐回到洞中，已是天黑。双儿和柔儿等着他俩吃饭，倒是把柔儿饿的肚子咕咕叫。雨儿又给柔儿埋怨了一次，就是拿出了带给她的礼物，才稍稍扭转对雨儿哥哥的看法。双儿看在眼里，毕竟是小孩子，也没有说什么。可雨儿自忖是自己食言在先，便不住地赔礼，柔儿吃饱了肚子，才决定原谅他。

    听说要住到城里去，还是柔儿不愿意。至于雨儿哥哥当什么官，她不觉得有什么。直到雨儿哥哥说城里面有好多好玩的、好多好穿的、好多好吃的，并在双儿那里得到肯定，才坚持要去。倒是双儿姐姐似乎不太愿意，这种宁静才开始没好久，又要改变；况且一旦进入官场，稍有不慎就会落得身败名裂、甚至粉身碎骨。双儿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雨儿的父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们都是其中逃过劫难的人，只是目前还不便跟雨儿道出实情。

    凤儿姐姐是明白双儿的心思的，只是雨儿似乎很是喜欢，而且特别上心，就不知道该怎样去选择和劝慰哪一个了。一想起雨儿家中曾经的遭遇，双儿禁不住眼睛红红的。但看到雨儿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高兴劲儿，双儿心下一横，就陪他去吧。见双儿同意，雨儿开心地搂住她。但双儿姐姐却提出了两个条件，要雨儿答应。雨儿说：“只要是双儿姐姐提的，别说两个，就是一百个雨儿也答应。”

    双儿姐姐的条件很简单：一是她今后生活不超出永定城的范围，二是这个山洞要留在这里。雨儿还以为是什么家中只允许有她二女之类的条件，谁知这么简单，便也同意。但把他的想法一说出，便遭到双儿姐姐的白眼和凤儿姐姐的耻笑。

    临走时，柔儿万般不舍，雨儿好劝歹劝，并答应今后一定陪她来看看，才勉强让柔儿放下心来。好在他们东西不多，余雨还用喂的马还驮了一些东西。再说双儿要把山洞保存下来，因此有些东西就没有带走。路上碰上袁腾飞派来的人，余雨感到袁腾飞的心细，因此大家个个轻松了，柔儿也叽叽喳喳的，像个百灵鸟。

    他这个新上任的部将，虽然很多不认识，但从别人的描述中，大家很容易辨认出来。一个十五岁的部将，在这山中还算是一件新鲜事，要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和议论是不可能的了。进得城中，有人指指点点，是很正常不过了，余雨也不以为然。

    看见杜敏和杜妃，双儿似乎找到了杜威为什么帮雨儿的原因。看见凤儿之外，还有双儿的出现，让杜敏的心情黯淡了下来。这一切，被杜妃看在眼中。这次，她意外地没有调笑杜敏，因为她确实觉得杜敏已经不开心了。玩笑归玩笑，但在阿姐不开心的时候，开敏感的玩笑肯定是很不好的了。柔儿虽然感知妈妈不怎么开心，但杜敏和杜妃的美丽让她忍不住说，“两个姐姐好漂亮哟。”这才让杜敏得意地望了余雨一眼，有点开心地对柔儿说，“小妹妹真会说话，你也好漂亮的。”柔儿对两个姐姐的表扬很是开心，以至于拉着二女的手，高兴地说个不停。可见，只要是母的，天生对恭维话没有免疫力，不管是七老八十，还是年未及笄。杜敏也避免在此处的尴尬，就带着柔儿去城中转转，柔儿在征求双儿的同意后蹦蹦跳跳跟着杜敏和杜妃出去了。

    终于恢复了平静，余雨庆幸躲过了一劫，暗自高兴。却不料腰间的肉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双儿姐姐，还有那兴师问罪的表情，自是大惊。忙说：“这里叫交给二位姐姐了，那边有事，我先过去了。”也不管她们是否同意，脚步已经迈出，飞也似的逃走了，惹得凤儿姐姐一阵大笑。

    在向四郎办公的堂上，袁腾飞、杜慎之、杜慎辉已经在等候，余雨要表示歉意，杜慎之便说：“打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余雨只得作罢。杜慎辉带来的消息，确实让余雨高兴。

    杜慎辉带人将其中的一个铁矿包围之后，那个管矿的工头很不以为然，公然让矿工操家伙反抗。杜慎辉本是好战之人，见此机会哪里会放过？数十厢军一拥而上，把那个管矿的工头和想反抗的人就打的没有了脾气。铁矿不仅被顺利地接管，而且还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地全部交待。不仅掌握了向四郎伙同其姐夫私采的各个环节，还在河边一处山洞中，找到了尚未运出的大批私制的铁胚和已经制造好的六百多件兵器。在另一处，和第一个矿场一样，都大有收获。

    几人不是外人，余雨也就说了自己担心的问题。见几人同仇敌忾，表示愿意效力，余雨也不客气，首先任命袁腾飞和杜慎之负责厢军的训练和管理，杜慎辉继续暗中调查向四郎以及陈永春，让杜慎辉立即对逮捕的工头和重要环节的人进行审讯，弄清交易环节，坐实证据。自己则去杜威那里，向佟大人汇报，争取他的支持。要动陈永春，没有佟大人的支持，是万万行不通的。

    府中事情少不了凤儿姐姐，这次，余雨不准备让凤儿姐姐同去，但遭到了双儿姐姐的反对。其实余雨曲解了双儿姐姐的意思，因为凤儿姐姐对官场上的事情相对熟悉，特别是军队，还是带过兵的人，有凤儿姐姐陪他，给他把把关也是好的。双儿姐姐对于雨儿，亦姊亦母，所以讲的话还是要听的，也只好同意。又只得派人通知二位兄长派些人手，注意保护她们安全，毕竟事情尚未尘埃落定，不容有半点疏忽。

    到杜威那里去，杜敏与杜妃自然同行，只是对于杜威的帮助，似乎不好拿什么礼物来表示感谢。杜威那里什么没有？太重了，自己拿不起；太轻了，反而不好。余雨不知道那什么，也就不拿了，待事情过后再表示也不迟，相信杜威也不是那样的人，是能够理解的。

    上次去杜威那里，是杜慎之提供的马匹。虽然府中有马，但是几匹母的，而且也没有经过训练，纯粹是供余雨拿来做实验用的，至于目前的实验结果吗，当然只有凤儿姐姐和双儿姐姐知道。凤儿选择了余雨养的马，余雨正在考虑要不要骑的时候，袁腾飞送来一匹纯黑的公马，余雨一眼就喜欢上了，也没有说谢，点点头便要翻身上马。毕竟从来没有骑过，差点没有骑上去，让凤儿姐姐好一阵笑。好在余雨是有夫的人，骑上马也是很容易的，只是技术上生疏而已。也没有太理会凤儿姐姐，再次翻身上马便去城门口与杜敏、杜妃她们会合。途中自是把凤儿姐姐威胁了一番，凤儿姐姐深知雨儿的厉害，但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岂会放过？直到在城门口看见杜敏二人，凤儿姐姐才缄口不语。

    余雨庆幸不用被凤儿姐姐调笑了，然而不幸的是，又被杜妃在做文章了，原因是他骑的那匹马。袁腾飞送给余雨的马，是匹年轻的、纯黑的公马，而杜敏的坐骑，正是一匹同样年轻的、纯白的母马，毕竟女孩子骑公马是不好看的，所以杜敏自然选择母马，哪知道刚好和雨儿的黑马配对。杜敏自己首先发现了这个问题，还以为是余雨故意而为之，心中窃喜。然而，还没来得及狠狠窃喜，就给牙尖嘴利的杜妃给看了出来。给了杜妃机会，杜妃哪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一路上就拿白马黑马做起了长篇大论，加上自己猜想，竟然说的二人无地自容。按照杜妃的说法，余雨的黑马是杜敏亲自挑选的，为了掩人耳目，让杜慎之转着弯要袁腾飞送的，说的余雨和杜敏百口莫辩。二人极力否认，又给了杜妃口实，说两人还关系没有确定，就夫妻般共同对付她。一副无辜的样子，把二人说的像个罪犯似地低着头不敢应战。看得凤儿姐姐好笑，凤儿姐姐于是证明不是杜妃想象的那回事，又被杜妃说成三人是一丘之貉，所言自然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