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睛,沉吟了几秒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收起了表哥的遗像,扔进了抽屉里。
又把摆着的一束白色菊花,放进了洗手间的垃圾桶里,做完了这一切之后。
我有些不放心,不能让表哥阿年看到这些东西。
我不知道他意识到自己死了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这太可怕了。
表哥阿年已经回来了,毫发无损的回家了,现在一切都很普通。
哥还是哥,弟还是弟。
我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后我拆开工具包里的摄像机,放在一个角落里,准备将这一切诡异的场景全部录下来。
哥从阳台回来之后,削笑了一个苹果递给了我,然后表哥阿年若无其事的躺在沙发上,我心里一个声音在响动:他到底是不是我哥呢?于是,我准备测验一下。
“哥,你脸上有东西?”
“哪?哪呢?”
哥慌张了,拿起镜子左右看了一下,说没有什么东西啊,于是我依偎在他身旁,我捧起哥的的脸颊。
“你怎么了,磊儿,你今天的样子好奇怪啊,”
我尝试着抚摸哥的脸。
“你头发上有根线头哎,你怎么没发现呢?”
说完,我把准备好的线头,从袖子里掏了出来,放在掌心里让他看了一眼,他推搡了我一把,说我今天吃错药了。
“你是谁?”
“哦?我是你表哥啊,你咋了,磊?”
“啊!头疼,难受死了,你放去哪了?怎么脚上全是水啊?”
我低下头,故意不看他,心里怕的要死,因为刚才我看到表哥的眼睛里已经满是一片浑浊的白芒,像个瞎子!
“哈,你不知道,我刚来的那一会儿,东边单胡同那头水漏了,过不去,我淌水过来的?”
表哥说话的语气儿,毅然女性化,又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不过,他回答我的时候似乎在顾忌什么,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挣扎,最后,他竟然伏下了腰,我感到一顾危险的气息,笼罩在心头,极力的向后躲。
表哥,他想要干什么!!!
突然!
表哥跌跌撞撞的朝着我冲了过来。
宿舍空间太小,我没法躲开。
他的双手,像是铁钳子箍住了我的喉咙,很紧,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惨白,他好像是在极力宣泄着某一种快感。
他的额头湿漉漉的头发,飘了下来,他眉宇间,恍然一个血淋漓的大窟窿,他竟然……
流泪了。
“磊,哥快不行了,赶紧跑,离开这,记得,千万不要去万家村,千万!千万不要去那个地方!”
瞬间,我瞅到表哥的眼睛,恢复了正常。
他似乎想起了身下的人是我,然后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最后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委顿的逃也似的飞奔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胸口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翻身在手,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赫然掂量在手心里的是一枚古朴的黑玉,我奶奶临终前交给我的护身玉。
不过,黑玉似乎表面已经有了裂纹。
我没敢在宿舍里呆着。
一个人疯狂的跑了出去,脑子里还在想着表哥,我怕了,真的怕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然后让我深信不疑的是,这不是假的。
因为,我用脚踩死了表哥嘴里吐出来的那一只肉虫。
声音很脆,嘎嘣似的。
这一切告诉我,这是真的。
而且,我还记得从镜子里看到的,表哥的脚上根本就没有穿鞋。
他的嘴巴里塞满了水草,眼睛是死灰色,就连地面上划过的痕迹,都是湿哒哒的,好像哥是淹死的。
我的心脏一抽搐,晕倒了。
到了第二天,我没敢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如果我跟别人说了,我有可能被院校隔壁的精神病医院,拿去做观察,我是一个正常人,深刻知道一个人被定型精神不正常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而且,我表哥刚死,我变成精神病,一切都说的过去。
但是我需要人帮助我,于是我叫上了小魏,一个略微有些娘们书呆子的家伙,别看他这幅德行,他胆子很大,也从来不信什么鬼怪的超自然现象。当然了,还有一个天然呆的小妹,梅儿。
基于为什么我把他们拉出来,完全取决于他对怀疑世界的判定。
“还多远啊,咋还没到啊,晚上9点之前我还得赶着回女朋友幽会呢?”
小魏埋怨道。
“就是啊,人家的腿都酸了”旁边的梅儿也附和着道。
“到了,过了前面那座桥就是了。”
我们一起坐了12路汽车,来到了万家村。
按照之前的调查,我从宿舍里提取了那只肉虫子的尸体,然后交给了鉴定科的同学,得到了一个结论,这种肉虫子是生长在井水里面的多角涡虫。
我一边想着,一边摸索着周围的环境。
“小魏啊,我感觉自己曾经好像来过这个地方?”我有些疑虑道。“卧槽!你跑这么远是来忽悠我的吗?搞什么鬼名堂,真后悔和你打赌了,我估摸着咱还没有找到地方,我的血就要被蚊子吸干了。”
说着,小魏朝着我做了狰狞的表情。
“别乱说话,这个地方没错,和我梦里面的景象也是一样的,小心点,地面上有水,小心滑一跤,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面就是一个破败的诊所了吧,也就是闹鬼的地方?”
我猜测着。
“不是真的吧,吓!?”
梅儿捂着嘴巴道。
我一直没敢让小魏和梅儿走在前面,于是独自拿着一只手电筒,在前面探亮了路。
“还真是哈,还真的有一家诊所啊,不过,这个万家村也是奇怪啊,为什么通往这里的公交车都已经停运了呢,而且大多数的村民都已经搬离这里了,难道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小魏手里拎着一根木杖,拨乱开前面遮挡的藤条。
从一开始进入这个村子。
我就发觉这个村子已经荒废了很久,勉强的从记忆里翻出了这里曾经遭受过一起离奇的火灾事件,而且,因万家村离了一座活火山不远的地方,所有的人都认为不详。
大多数人都搬走了,听说也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住进了养老院里。
“老顾,你也是真牛逼,这旮旯的破地方你都能找到?你说这里有鬼,我还真有点害怕呢?啊,呜呜呜……”
小魏说着,不正经的在身后发春着说道。
说着,他随身从背后行囊掏出一个小型SONY牌DV机,将镜头对准了诊所悬挂的牌子,那古色古香气息的牌匾上面,还有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像一滩血迹。
?随后梅儿走了几步,故作低沉的嗓音道:
“欢迎大家来到直击恶鬼,灵异黑诊所恐怖之旅,大家好,我是灵异主播小梅,哈哈哈。”
随后,大家显然被吓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有些诡异的平静,不过在我和小梅嘟起小嘴的粉拳锤打下,隼只好嘻嘻哈哈的摆了摆手,把DV收了起来,耸了耸肩膀,再也不瞎闹腾了。
“喂?!磊磊哥哥我好怕啊,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儿是不是真的血迹啊,这里好恐怖哦,该死的小魏你还吓唬我,哼,人家以后不理你了!”
话音颤抖道。
身体发抖像一只受惊吓的小白兔,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拽的我胳膊后肘有些生疼,然后在我的肩膀后探出一个脑袋来,紧张兮兮的眨巴着黑亮的小眼睛。
小梅显然是害怕了。
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显然是被这恶作剧吓到了,不过,魏磊正是表现男子气概的好时候,一直走到那块牌匾下,在旁边支撑的混泥土承重墙上,然后伸手摸了一把之后放在鼻尖上问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道:
“这哪里是什么血迹啊,分明就是汽油什么东西儿的污垢嘛,还有啊,阿隼你不要吓唬我家小梅,真是的!”
魏磊干咳了一声。
不过,我们还是在这一栋诊所的病房里发现了一件异常可怖可恶的东西——镜子!两个病房卧室各有一面一模一样的镜子,带有暗红色的镜框。矩形的镜子很古怪地被竖着悬挂在床头正上方。
????后来当我们发现这个镜子不仅是有点古怪而充满邪异、想把它们取下来时,才发现……
???这镜子竟是镶嵌在墙壁里的!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大约沉寂了差不多一分钟儿的时间,大家彼此都在镜中看到了失落、惶恐,畏惧的自己,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多嘴问这是什么啊。
这镜子放在这里是干什么用啊?!
????天色越来越黑了,窗外的景物都有些模糊。
????突然魏磊的眼神中有一丝的愧疚。
????然后我多嘴的问了一句:“怎么,你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吗,怎么这一间诊所想必你是熟悉的哦,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出来听听。”
?????魏磊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一只手电筒走在前面带路,然后他带着我们七转八转的来到位于诊所最里面的一间毛坯房内。
?????毛坯房间内似乎原本在装修,在手电筒一束光亮的照射下,我四处都打量了一番,发现歪倒的乳胶漆桶和滚筒刷、尼龙手套、废旧报纸都扔满了一地,看样子有什么紧急的突发事情,这装修工程没有完工就戛然而止了。
?????魏磊和隼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抱着一堆木柴棍儿和废弃的一堆报纸,隼用打火机引燃了报纸,一阵浓烟过后,然后魏磊引燃木柴棍在屋子中间升起一堆火,火光亮了起来,周围变暖和了。
?????我和小梅手帕捂着嘴巴,咳嗽着围着坐了过来。
???“咱们今晚就要在这里忍一宿了,”魏磊幽幽的说道。“只盼明天雨水停,我们就能回家了。”
???“在这里过夜?!磊哥啊,你有没有搞错啊,”小梅忍不住又发牢骚。“又冷有阴森的,好恐怖哦。”
???我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然后大家都看着快急的满头大汗的小梅,大家都被小梅滑稽的表情逗乐了,然后魏磊怵然阴测测的道:
???“我要给大家讲个故事,据说这间诊所的赤脚医生是一个怪人,据说,她的老婆更怪,生下的女儿,在出生时就把接生婆吓疯了。
?????谁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但是据后来邻居说,那个女孩生下来的时候,有一只眼睛,就被额头上多长出来的一块红紫色的肉坨遮挡住了,她下巴尖的异常,而且只有半边脑袋。
?????后脑像被刀削似的整整齐齐平着长下来,左手臂与躯干被一层薄膜紧紧粘着,双腿像海豚下体一样是个圆滚滚的肉条,全身长满了细细碎碎的鳞片,活脱脱像一条变种的蛇。
“哇唔,好刺激啊,竟然有人一出生长得像一条蛇呢?!好恐怖啊!”
隼兴奋的唾液飞溅,眼神中期待着魏磊讲下去。
而我和小梅则厌恶的向后缩了一下身体,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到那个出生女孩身上,好像自己小腿上已经长满了蛇的鳞片似的。
然后魏磊拢了拢额头的刘海,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
????“据说赤脚医生当时勃然大怒,就想把这个怪胎杀掉!可是毕竟是母亲心头掉下来的肉,妻子苦苦哀求,说既然是佛祖让她降生到这里,就有她的道理。
????于是那个女孩像狗一样被关在屋子里,不能见人,每天只有母亲给她送饭,她只能隔着窗户看着小山村的天空。
母爱固然伟大,可是也在不经意间,会对女孩子流露出厌恶的表情,这一切都深深刺伤了她!”
“唉嗳,真是好可怜啊!”
我和小梅异口同声道,这女孩的遭遇太让人同情了。
“但是这个女孩却有着黄莺般的歌喉,异常聪明的头脑,然而常年被鄙视和嘲笑以及幽闭的环境,让她也拥有了比蛇蝎还恶毒的心肠!
在那间幽暗潮湿,长满绿苔的屋子里,经常出现毒蛇、蜘蛛、蜈蚣、蟾蜍这样的毒虫。”
“真是恶心死了。”
我一联想到这些恶心的生物,就有点想吐的感觉,赶紧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魏磊并没有被打断,继续道:
“有的时候肚子饿了,她会象蛇一样在屋子里爬来爬去,抓这些毒虫吃。
直到有一次,为了抓一只老鼠,她从墙洞里发现一本残旧的书。那本书上没有字,全是些稀奇古怪的图画,而聪慧的她竟然通过图画看懂了这本书的意义!
这是一本蛊书!”
“然后呢,你别卖关子呀魏磊,快说啊”
我和小梅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催促道。
“你们快来看,那个墙洞就在我们后面这个墙壁里面,不过,现在已经被水泥混泥土全部封死了,你们看就是这一堵墙。”
魏磊站了起来,然后渡步走到我们身后一堵墙上,满脸有些怅然失措,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墙壁的石灰,好像勾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我靠!真渗人啊,原来这本蛊书就是在这墙洞里面挖出来的啊”
隼有些兴奋,然后重新把DV摆弄起来,镜头徐徐的扫过那一面布满石灰碴子、蜘蛛网的墙壁,将这一切一览无余的记录下来。
“然而,蛇女的生父那个赤脚医生却是一个十足的变态,在蛇女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赤脚医生强暴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并且有了身孕!当然了,也有人说是蛇女修习了蛊书邪恶的法术,故意引诱了作为赤脚医生的父亲啊。”
“哎呀,天底下还有这么离奇恐怖的事情啊,然后怎么了?”
小梅被好奇吸引了,暂时摆脱了心中笼罩的恐惧,急切道。
“赤脚医生为了遮丑掩盖家门不幸,然后找了有过婚约的男子匆忙的结婚了,那个男子虽然是小山村的本地人,但是一直生活在城市,对未来的媳妇不是很了解。
虽然蛇女的长相对于常人而言很恐怖,但是赤脚医生的家底殷实很有钱,雇了一个漂亮姑娘和男子拜堂结婚了。但是,在结婚的当天夜晚,未婚夫在洞房之夜掀开盖头后入了魔!因为漂亮姑娘,早已经拿着佣金跑路了!”
魏磊说道了这里,突然声音有些哽咽。
“哇,那个男子可就惨兮兮哦!”
隼顽皮的调笑着,他似乎并不怎么害怕。
我们也被这情绪感染了,有些动容的为这男子不公平的遭遇感到悲哀与不幸。
魏磊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抄起手电筒,他向我们招手指引我们走进了另一个房间里。
刚踏进这间房子,我就感到无比的阴森,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味其实根本就是一股腥味。是的,我胡乱猜测是血的味道!我现在就能感到带血的空气将我团团围住,紧紧地裹着我不放,
????粘着我的每一寸皮肤。还有一股一股带有血腥味的阴风不断从窗户缝隙间流进来,从门缝下爬进来,甚至从墙壁和天花板渗进来,再一层又一层地伏在我背上,穿过衣服纤维之间的间隙透进来。
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直接渗透了皮肤,透在骨子里的寒冷,一时间我后脊梁上冷汗直流,湿了小衫。
我们四个人都打开了手电筒,把四周的景物都照亮了,只见整个房间布置的如同当年结婚夜晚的喜庆,不过,在一张大大的囍字旁惨白的墙壁上却有一道干涸深褐色的血渍。
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大红色厚厚的囍被、床单、红纱帐、梳妆台、高脚红灯罩凌乱的散了一地,好像这件事情就像是昨晚发生的,不过这些已经被尘土、蜘蛛网、碎砖泥垢、破布条儿所覆盖,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哇,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编故事呢?没想到似乎还真的有这回事情啊,还有喂,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好像是你亲身经历似的哦?”
我有些疑惑的道。
魏磊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走到那一张巨大的床榻上摸索了起来,其他人都有些费解的看着魏磊的奇怪举动,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打扰他。
“来!你们快来看,就是它,那个未婚夫就是抄起了这一根钉满了铆钉的木棒槌,怨毒的、狠狠的砸在那个蛇女的脸颊上,足足打了十几分钟呼哧呼哧的没有歇手,那个蛇女发出像猫一样凄厉又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而那个男子的手腕上被蛇女咬了一个月牙型的疤痕。”
魏磊眼神此刻变得异常的炽热,我看见他的眼中竟然掠过一丝渴望的含义。
我不断的脑补着悲惨一幕的发生,好像着疼痛同样地砸在了我的脸颊上,木棒槌的铆钉锋利的划破了蛇女的脸,她眼眶的位置只剩下两个血窟窿,血沾着碎肉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我听到这里,脑子一片空白,我发觉脸颊上汗水,一直湿透了凌乱的长发。
“我擦,这木棒槌的铆钉上还缠着头发呢,真的是它,它就是凶器啊!”
隼凑了前去,伸手摸了一把木棒槌。
“然后呢?那个男子怎么样了呀,你快说啊!”
小梅似乎很同情那个悲惨遭遇的男子,继续的发问道。
“未婚夫似乎被什么东西诅咒了,他活生生打死了蛇女然后又转身去找她的亲生父亲去了,之后用同样的方法再次凌虐至死她的父亲,最后,未婚夫逃走了,在这个小山村消失了再也不见了。”
魏磊讲完之后长吁短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似乎有些疲惫的呆愣在一旁,随后瘫软在床头。任我们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在理我们了。
但似乎这件事情并没有魏磊说的那么简单,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件隐秘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么整个村庄的人不早已经报警将这里处理干净了,怎么我们来到这里怎么会有一种在案发临场的错觉呢?
那个木棒槌本就是一个凶器,应该是作为杀人证据被刑警大队封存起来的,难道说?至始至终都没有警察来到这里过,而我们则……
我不敢往下想。
我觉得这个故事贴近我的生活太真实了,也太恐怖了,我很想离开这里,但是无奈双腿灌了铅块似的迈不开步子。我突然看见小梅朝我使了一个眼色,却没有说话,我一瞥,小梅下身的紧身牛仔裤的裤裆处有一大片水渍。
小梅竟然被吓尿了!
“喵喵呜~喵”
不知哪来的一只硕大的黑猫从半敞开的窗缝里溜了进来,朝着魏磊疯狂的撕咬了过去,魏磊这小子的身体反应异常的敏捷,混不似人类一般,抄起手中棒槌一记凶狠的撩打,不一会儿,黑猫儿的惨叫声就渐渐地弱了。
这周围静的可怕,似乎地面上掉下一根针来都能清晰可闻。
这时候窗外的雨水打在玻璃上发出“噗噗”的声响。
魏磊高高的个子,背对着我们三个人,气喘吁吁伏下身子,双手支撑着膝盖大口喘息,只听魏磊突然又凶狠的、怨毒的、歇斯底里的痛苦着骂道:
“该死的蛇!去死吧!回你的地狱老家去吧!,书是我的,谁也甭想夺走,三眼邪神也是属于我的,它只青睐于我这种强者,该死的啊!啊啊哈哈。”
???
第二章 哥哥身体里湿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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