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选后

    铁无痕本来还以为在这宫中怎么着也得见到那姑娘几次，没想到一连几天下来却都一直只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是在住的地方就是在教女官画画的地方，就算想偷懒也没有时间，当初还以为进到皇宫里面能够狠清闲，每天教教人家画画就行，别的时间随便自己做什么，没想到却是规矩众多，又不能离开固定的范围，又不能和宫中的女眷有交流，甚至连那些跟着他们学画画的女官也不能谈论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铁无痕倒是没有一点兴趣，因为那些女官看完了也没有一个的长相是能够入眼的，毕竟他也是接触过不少各种类型的绝美女，可是跟他一起进来那几个却是整天回到住的地方都在那里谈论着这些女官，其中不乏众多的想象，铁无痕不想听这样的话，只能每天自己走到门外去。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却又闪现出慧晴那天晚上的笑脸。

    养心殿内，欧阳昊天正在批阅奏章，慧晴则在旁边帮他把的奏章摆好，他就是有这个坏习惯，批阅完了之后就随手扔在旁边，慧晴看不下去，只能上去帮他放好，欧阳昊天仍一本她就收拾一本，最后，慧晴不住问：“欧阳昊天，你是不是故意的？以前我没有来的时候你的奏章难道都是这样乱放的？”

    “没有啊，我以前一向叠得很整齐，不过今天既然你来了，想给你找点事情做做打发时间，不然你怎么能安心等我批完这些奏章？”欧阳昊天挑挑眉，故作正经地说，心里面却是早就已经笑翻了，今晚本来是让张传生去把玉贵妃请过来一起用膳的，没想到她自己却说要留下来看他批阅奏章，最后见她闲得慌，欧阳昊天才特意把批阅好的奏章到处扔让她来帮自己收拾，看着慧晴嘟起的小嘴，欧阳昊天也不住浅浅笑开了。

    慧晴听了之后，嘴角不住开始抽搐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的意思是，你是在故意整我呢，你在把我当猴耍呢？”说完之后更是一推面前的奏章，一下子那些改完的和没有改完的都全部混乱在一起了，欧阳昊天见到这个场面，有些哭笑不得了，苦着脸说：“我的姑，你这样子我要怎么批改啊？不早点批改好的话我等下怎么抱你啊？”

    “谁要你抱了！”听到他说这句话，慧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些天来每日不是在这里过夜就是在她的华藻宫过夜，而且这个欧阳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满足不了的样子，害得慧晴都有些吃不消了。

    欧阳昊天笑笑，正想开口，却听得外面通传：太后驾到，丽妃娘娘驾到！

    慧晴和欧阳昊天对视一眼，慧晴小声说：“我不想见到她们，要不我躲起来吧？”“来不及了。”欧阳昊天有些无奈地说，拉起慧晴的手就走下去，原来太后和丽妃已经走进来门口，也已经看到了慧晴和欧阳昊天两人在一起。

    “儿臣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太后。”

    “臣妾参见皇上，玉贵妃。”

    一番行礼之后，大家都坐下来了，丽妃却是站在了太后的身后，慧晴也不敢坐下，便站到了欧阳昊天的后面。心里面却在暗暗嘀咕着，这个丽妃，干嘛好好的有椅子都不坐，害得自己也得跟着站着，真是躺着也中枪了。

    “不知母后深夜到访，所谓何事？”欧阳昊天对着太后的态度也尚算尊敬，每日的请安也是按时去的，只是慧晴却总是觉得两人之间似乎还是有点疏离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进宫以来也很少和太后有太的接触，只是知道欧阳昊宇才是太后亲生的，而欧阳昊天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一直是太后把他带大的，因此欧阳昊天登基之后也是把她册封为皇太后，当成亲生母亲一样孝敬。

    “这半月之后就是哀家的诞辰了，今日这丽妃过来跟哀家提议，说是要跟哀家办一场的宴会，到时候她们这些妃子们呢都要表演节目，然后谁表演的最好的话，就让皇上赐封做皇后，哀家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带着丽妃过来跟皇儿商量了。”慧晴还是和太后如此接近的相处着，以前去请安的时候都是隔着远远的，而且后来慧晴怀了也就没有再去，再到后来的假太后出现之后，更是直接就免了她们请安这道程序，就算是不得不接见了也是让宫女拉着珠帘的，如今这靠近了看，太后的保养夫做得也确实是不错的，脸上竟然一点皱纹都没有，皮肤也光滑，只是声音确实是听得出有些年长了，而且眼神中带着的不再是少女般充满希冀的神情，也有人说过，不管一个女人保养得再好，她的眼睛也会了她内心的年龄。

    “不知道玉贵妃觉得如何呢？”丽妃故意提高了声量说，慧晴这才回过神来，刚才都顾着自己发呆了，都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一脸茫然地问：“什么？什么觉得如何？”

    “刚才太后和皇上在商量，等半个月之后太后的寿辰上面呢，我们这些做妃子的就都表演节目，然后呢让到场的大臣们和皇上太后一起来选出表演得最好的，最合适当皇后的，那个妃子就能被册封为皇后，不知道玉贵妃觉得这个提议好不好呢？”

    “好啊，当然好啊，你们觉得好的话自然就好，不用问我的，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慧晴连忙笑着说，开玩笑，当皇后？不过这个丽妃这么积极，难不成她是已经想好什么办法了？她想要当皇后？

    “儿臣觉得，皇后是一国之母，不应如此草率单凭一次表演就选定下来，一切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欧阳昊天却忽然冒出了这一句话来，慧晴有些奇怪，而太后听了脸上却是有些不高兴了，说：“这皇后是一国之母，皇儿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就应该早日确定皇后的人选，找出一位能够统率六宫的人出来，连皇贵妃都能够随便册封了，皇后用这样的方法来选出又有什么不可？”

    慧晴听了心里面暗暗地说，完了完了，太后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可是这丽妃跟太后什么时候是一伙的了？

    “太后，皇上也是想要慎重一点，并没有说不同意的意思，皇上你说是吧？”丽妃连忙出来打圆场，慧晴却在心里暗暗骂着她假慈悲，明明这件事情就是她自己挑起来的，现在却又来做什么好心人缓和两个人的关系，真是她这个旁人看着都恶心，只是不知道欧阳昊天和太后这两个当事人能不能看出来她的那点小心思了。

    欧阳昊天沉默不语，太后也有些生气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慧晴不又在心里面想着，果然不是亲生的，一点点小事就要生气了，如果是欧阳昊宇的话，只怕太后的态度会好很多，也会宽容很多吧？对了，说起欧阳昊宇的话自从回宫以来都有差不多十天了，也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也有些想他了呢，不知道那小子最近都在干什么？

    “母后所言，可是属实？到时候任凭大臣们和儿臣来选出皇后的人选？”欧阳昊天突然开口，语气却是仍旧有点强的样子。

    “自然，后宫皇后之位一直空缺，哀家也一日不如一日，当初丽妃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是要让她当皇后的，皇儿当时以登基不久政局尚未稳定为理由拒绝了，如今你连皇贵妃都有了却连皇后都没有，这样说出去也不合情理，本来哀家的意思是直接就册封丽妃为皇后的，可是丽妃这孩子也就是太过懂事，说这样的话会难免有人觉得是哀家偏心，所以最后才想出来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皇儿你就算今日不答应，哀家也是决定了的！”太后对着欧阳昊天说话的时候一点没有母亲对儿子应有的慈爱，慧晴不免为欧阳昊天感到有些痛心，年纪小小就没有了母亲，父亲前几天又去世了，如今这个不是自己亲人却还要把她当成亲妈一样对待还不能发脾气，真是可怜了。

    “既然母后这样说，儿臣也没有异议。”欧阳昊天的声音听着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慧晴却有些犯迷糊了，他刚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还反对的么？为什么现在却突然答应了？这不就是正中丽妃下怀了？

    “如此便好，丽妃，我们走吧。”太后说着便在丽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慧晴连忙弯子恭送太后，等到她们出去了，慧晴不住问：“你怎么就答应了？你就看不出来是那个丽妃在捣鬼？我也想不通什么时候太后和丽妃就变得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