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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包青天

小说:乱世一刀行 作者:挖坑埋自己 更新时间:2018/10/9 16:09:10 字数:3082 繁體版 全屏阅读

    桌子上一盘白菜,一碟泡姜,一碟生辣椒,一碟子的炒豆子。

    杯子还是杯子,酒还是酒。

    老东西还是那样不要命又不要脸的老鬼老贼老王八蛋老不死的老东西。

    十月的天,风中有霜。

    赵哑吧叹了口气:“该来了。”

    钱有钱真不愧了叫作钱有钱.

    他的烟管上就有一个用红绳子吊起来的铜钱.

    这不叫有钱又叫什么?

    钱有钱也跟着道:“不错,是该来了。”

    门外街上吹着冷冷的冷风。

    一个年青人赤着脚,裤管都卷到大腿上,走进了店门。

    这人明是一副农民相,左手却拿着一个纸卷,右手一支蘸饱的墨汁的笔。

    闪进门后没有叫醒小伙计。直接上了楼。

    赵哑吧笑了。

    这人走到赵哑吧前面:“老师,学生功课做完了。”

    赵哑吧说了声:“念!”

    青年人张开纸,念道:“余之家中哉,有一只狗也。狗乎,狗也。狗者,拿耗子而谓之多事者也。余以为余每日以好肉饲之,必能令其长到二三十斤,是谓之曰肥狗。唯人家之狗长得极快,吾之狗经年而只七斤。百思而不得其解之.但也有一极乐之事,即人家之狗吠曰汪汪,独吾之曰乜凹乜凹,此即李左车君所谓之愚者一得也。老师知之而斥余曰:‘尔真是笨蛋草包,居然猫狗不分么?‘吾晃然而悟,谢曰:‘真是听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明朝丁未科状无向冲天记。”

    赵哑吧听了这狗屁不通的文章居然摇头晃脑地:“好文字,这样的文章才是做状的料.”

    向冲天大喜:“先生,今天你不打我了么?”

    “打你做什么?你文章日进千里,为师高兴还来不及.”

    钱有钱忽然道:“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你去那里坐一会罢.”

    他指的是一个墙角.

    向冲天居然仿佛是受宠若惊:“是是,弟子坐.”

    一阵无话,只有嚼东西的声音和喝酒的声音.

    一会,胡胖子站起来:“走罢,天就要亮了.”

    向冲天随手拈了粘在脚上带泥的稻草,站起来:“是.”

    六个人走下楼.

    柳飞腿咳了一声,惊醒了小伙计,小伙计打着呵欠张开眼,冷冷地看着他们,忽然发现多了个人,吃了一惊,随又发觉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看这个年青人很舒服顺眼.

    向冲天走在五老之后,向小伙计笑笑:“多的请你喝茶.”手中把一锭金元宝放在柜台上.

    小伙计看得目瞪嘴巴呆,他认得出这是真正的金子.

    赵哑吧回头道:“明天我们就要走了.”

    小伙计呆了半天,陡然冒出一句:“慢走,有空常来啊?”

    这话茬儿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对,却已是终于说出了.

    “天亮了.”钱有钱喃喃地道.

    天没有亮,现在才三更天。

    天上还是吹着冷冷的冷风。

    石板街上已是铺了一层白晶晶的霜。

    风从街上吹来,带着一丝血气。还有杀气。

    风吹得一只公鸡醒来,见微霜微月以为是天亮了,便啼了起来。

    鸡鸣吵醒了裹在被中的张长兴,他忍不住骂了一声:“瘟鸡!”

    第二天中午,张长兴送出镇守,刚刚要进门,就听另一头传来一阵马蹄声。

    小镇上来去的人很少是要骑马的,所以张长兴――和所有的人都去看马上的人。

    来的是高头大马,人也是衣冠鲜明,十分神气。张长兴陡地看见那人背上背的一柄剑,心头就是一震。

    天上的太阳是圆的,兔子是不会下蛋的,但是――

    这个那个的那个这个的是会乍个抹个外加烟戴脑壳的。

    张长兴见来人在自己并肩门前下马,心头虽然紧张,却不能不迎上去,招呼人接下马的缰绳,自己却拱手道:"客官,歇脚打尖还是住店?"

    那人一怔:“阁下是张大老板?”

    “不敢,在下张长兴。”

    “久仰。在下些须小事相烦,请借一步说话。”

    张长兴心头一紧:莫非这人真是厂卫特务?口中却不得不说:“那请了!”

    进了门让坐,那人一坐下,便打开的手中的包袱。张长兴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时,又是一怔。

    里面的是一堆金条。

    那人道:“在下受人之托,要向张老板买件东西。”

    “阁下要买什么?"张长兴头上渗出细汗,再一想,居然一下子跪在地上:“好汉,小人一向不敢惹事生非,江湖上的朋友也从不敢得罪……”

    “张老板会错意了。”那人见张长兴居然以为自己是被人买来的杀手,不禁哭笑不得:“在下买的只是一些铜钱。”

    “啊!”张长兴松了口气,又大是意外,“铜钱?”

    “这一段时候是不是有几个人老是来酒楼喝酒??”

    “是呀。他们怎么了?”

    “他们用的钱都是铜钱?”那人说道,“在下就是买的是那些钱。”

    张长兴一呆。

    那人出的小镇,骑马走在路上,却见前面站着个呆头呆脑的老头。

    老头见了那人,笑了,他的笑一现在脸上,明明土里土气的样子一下就成了比刀锋还锐利:“李龙飞,你来了。”

    那人只是一怔,马上就镇定了:“你们倒是动得挺快的。”

    “我就是王铁嘴鸭子。”

    “我老人家叫洪包青天。”李龙飞刚要拨剑,背后却传来一阵凌厉的杀

    气。

    李龙飞回头,洪包青天正是戏台上包龙图的打扮,手中还有一块惊堂木。

    李龙飞这才真正地吃了一惊,他明白自己不是王铁嘴鸭子的对手,但要脱身却还有一半的把握的,但在这两大高手的合击之下,自己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王铁嘴鸭子呵呵冷笑:“姓李的,你不要怕,我们只是要你带个口信给姓刘太监,他的人头我们要了。”说话间人已闪开,让出了路。

    李龙飞心头一松,就用马鞭去抽马,可是还没打上,自己身子却一晃,脸色

    惨变,狠声道:“你们好卑鄙!”自己说完这五个字,人已人马上倒栽下来,眼珠突出,神情怨毒之极,却已是死了.

    洪包青天冷笑;“我们卑鄙?你用来算计人家万寒冰的手法就他妈高明

    么?”

    王铁嘴鸭子闪身到马前,举手一掌劈在马的头上,那马就也倒下了.

    洪包青天已是脱下了戏袍,起出嵌入李龙飞背上的那块惊堂木。从一个

    草垛后提出四桶大粪,王铁嘴鸭子不知从哪找的两根扁担,一根脱手扔给洪

    包青天,人各担起一担.

    王铁嘴鸭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哎呀,不得了了,出人命了,杀人了

    !来人哪,天哪,来人哪!!这里出人命了呀.”两个老王八蛋老东西一唱一喝一搭一档一吹一唱地鬼叫了起来.

    小村的里长保长乡约都来了,终于报了官,

    县官亲自来验尸,当仵作把李龙飞身上作身份证明的特务腰牌交给县官时,县官当时就惊得一下坐倒在地。

    仵作道:“李李李大人致死的兵器太过古怪,小人还没见过这种这种伤痕,似是被砖头之类的东西所击中。这马受的是拳脚重力所伤。这尸格怎么填?”

    县官兀自惊魂不定:“这可怎么是好,李大人可是刘公公手下的人哪,这些奴才谁不好杀,偏去杀朝庭锦衣卫,这不是叫人一堆一堆掉脑袋的么,这可怎么的好。”

    仵作也只顾了说自己的:“凶杀现场并无搏击痕迹,李大人的马蹄印停在这里,显然是他老人家当时也同凶手见过面的。”

    三天后知府来了,也是无计可施,于是一路行文进京,奏明此事,另一面叫人看护尸体。

    李龙飞是东厂锦衣卫,死信入京,朝庭震动。

    于是小镇上热闹起来。

    李龙飞的尸体还在原地,只是被人抬进了窝棚中。

    冷夜,窝棚中有两个人。

    一个死人,另一个是活人。

    死人是给活人找麻烦的人,活人是替死人受罪的人。

    活人叫胡狗儿。

    胡狗儿在昏灯下看着尸身上的白布,不自觉想起死人张得老大的眼睛,打了个寒战。

    李龙飞死时的表情,便是吃了四十多年公门饭的府里的仵作都不敢多看。

    冷风从缝隙中吹进来,吹得灯火飘摇不定。

    胡狗儿忽然生出一阵气,自己一个人就开骂起来:“瘟官,这差使算什么差使?妈的,自己倒舒服,就不顾了别人,每天一斤肉二斤酒,偏给扣去大半,每天不到七两肉十三两酒。每天要应付差人就累死人了,晚上还要守着死人.这叫人怎么睡??吓都吓得睡不着了.”一想到吓得睡不着,心头倒真是激灵,忙抓紧了粗布被藏中的柴刀,喝了口冷酒,这才胆子大了点.酒壮英雄胆,胡狗儿不是英雄,不过酒好像本就是用来壮胆的,他的胆子毕竟是大了些微,终于睡着了.

    张大老板不知为什么老是睡不着,其实他心里就在害怕自己睡着。

    这一夜是十月十一。

    月亮出得很明亮。

    他忽然不由自主地起身到窗边,用舌头舔破一张窗纸,从小孔里看出去,正好看见十几条身影从对面的房上掠过,头一拨人刚过了不到半盏荼时间,又有几个影子从对面的房上飞掠而过。同时自己房子的房子的瓦面上传来一阵细碎的微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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