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污秽的生日

    蒋睿莹的脑海还陷入在一片麻木之中，昨天是她的生日，有他陪伴的生日，她昨天还认为自己是个高贵的公主，而她的王子已经出现。但现在，蒋睿莹只是静静的站在镜前，浴室里的水蒸气让视线变得模糊，仿佛她的并没有站在镜子前，她看不见自己的。她幻想着自己还身处在酒吧之中，周围萦绕的还是酒吧里那疯狂的DJ音乐，和一群转变成兽的红男绿女，但这里不是酒吧，而她也再也没办法回到数个小时以前的清纯。蒋睿莹细细的看着自己动人的，洁白无瑕的借着日光灯的照，变得异夺目。在这样的异的光芒刺激下，酒精的麻醉和湿热的温度开始让她昏昏沉沉，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而这一切又该怎么结束？她不断的用热水清洗着自己的，但却洗不回自己的清白。

    “我应该去报警吗？告他，对，我要告他。但是那样我就再也找不回自己的清白，我会成为同学们的笑柄，我最终是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我只有离开这所学校和这个城市，也会离开胡凯，我也许是疯了。”蒋睿莹的心里想着，”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胡凯说得对，我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纠结而又无序的思维让蒋睿莹又开始一遍又一遍清洗自己的，水蒸气飞舞在浴室里的每一寸空间，它们紧紧贴着蒋睿莹的，触着她的每一寸神经，让现在的蒋睿莹感觉到一阵阵恶心。被热水不断淋浴的已经变得通红，那异的红，仿佛在宣告蒋睿莹的不可洗去。而她却落不下泪，只是机械的将热水浇向自己的。

    皮肤仿佛炸裂了，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着蒋睿莹的，血液不断加快流速，蒋睿莹的的变得绯红，他吐着酒气，粗鲁的上蒋睿莹的。那时的蒋睿莹还完全沉浸在酒精带来的幻觉之中，她紧闭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那张帅气而又不羁的脸庞，羞的自然的透着拒绝的信息，告诉蒋睿莹应该推开这个正压倒在她身上的男人。但蒋睿莹心中极力的压制着这种拒绝，她是不会拒绝心中的他的。

    蒋睿莹就像一个羊绒玩具一般，在他的大手下不断改变着形状，他拉扯着，他撕咬着，蒋睿莹感觉到他强烈的，仿佛要把两人紧紧融合成一体，再也不分开。饱含着快乐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冲击着蒋睿莹空白的大脑，这种每一刻都将要窒息的感觉让蒋睿莹恢复了一些神志，她在心里想着，到底是快乐多一点，还是疼痛多一点？也许更多的是疼痛，但既然是为了他，再多的疼痛，蒋睿莹也可以受。

    终于，蒋睿莹感觉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种失去，让她的心里多了一层剧烈的失落感。这种失落感就像是蒋睿莹正从极高的悬崖落下，而这个悬崖却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仿佛永远无法掉落在地面一般。

    这时的蒋睿莹已经恢复了三分神志，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想去看看自己的爱人，想要看看他不羁的眼神下那满足的笑容，再一次体会自己的伟大。

    蒋睿莹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时间仿佛定在了这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说它熟悉，是因为蒋睿莹每天都会看见这张脸，说它陌生，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蒋睿莹幻想中，那张帅气的脸。

    蒋睿莹慌张的拉扯着棉被，她被偷走了某些东西，而且再也要不回来，她只能使尽全力将棉被包裹在自己的上，只有这样才能温暖她那颗寒冷的心。

    “对不起！”他说话了，他看着犹如小一般惊慌的她，他后悔了，这就是他想要的吗？绝不是，他是爱她的，所以才会她。

    面对对方的道歉，蒋睿莹感觉一口气梗在自己的口处，她吐不出，也咽不下。

    “怎么会是这样？”蒋睿莹的心中呐喊着，她的居然不是交给了自己喜欢的胡凯，一种的委屈感觉袭上蒋睿莹的心头，她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失声痛哭，”啊！”只有呐喊能够稍稍减低自己的委屈。

    站在蒋睿莹面前的他匆忙的穿起自己的衣服，打开被他紧闭的房门，他想要落荒而逃了，但是门前已经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立维，你怎么过来了？”他颤抖的问道。

    被称作立维的高大男生一把推开了他，冲进房内。

    台灯正发着微弱的光，照耀在惊慌的蒋睿莹脸上，她试图努力的去止住流不尽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房间内那股后留下的奢靡味道是如此的刺鼻，让人止不住的联想刚刚过去的那段时间，这间房间内发生过的丑恶故事。

    立维一把抓住同样惊慌的他，向房间内甩去，的力量让他撞到在桌前，”孟郊，你干了什么？”立维在怒吼着，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宣他愤怒的心情。

    “立维，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一时昏了头，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孟郊就那样靠在桌前，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不想的。”

    立维看着蒋睿莹，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生气，之间，她的灵魂被抽离了她的。

    这是立维绝对不能容的，他拿出了电话想要报警，但是他拿出电话的手却被一只瘦弱而又有力的手抓住。

    “立维，不要打电话。”瘦弱的手的主人有着很好听的声音。

    蒋睿莹听到这个声音，仿佛找到了自己灵魂之所在，她缓缓的将头移了过去，是他，是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人，胡凯。

    被立维甩倒在桌前的孟郊站了起来，仿佛找到了自己救星，“胡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帮我。”

    孟郊的话让立维更加生气，被胡凯拉住的手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挣开胡凯的手，立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孟郊，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孟郊，也就是夺走蒋睿莹清白的那个他，再次被击倒在地上。

    物品被撞到的声音如此的刺耳，蒋睿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物品一样，摔落在地上，从此变得不再完整，她又开始了抽泣。

    “袁立维，你凭什么打我！”孟郊嘶吼着和袁立维厮打在一起，而蒋睿莹的抽泣就是这场战争中的配乐，让这场关于廉耻的战争更加悲壮气量。

    就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胡凯吼了起来，”住手！”

    袁立维甩开了孟郊，“胡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必须要报警。”

    “立维，你要是报警，就会毁了孟郊，不但是这样，你让蒋睿莹以后怎么做人？”胡凯问道。

    后面就是他们的争执，而蒋睿莹却陷入到一种纯粹的幻想之中，“胡凯是在意我的，他不想我的清白受损。”想到这里，蒋睿莹止住了自己的眼泪，也不在抽泣。

    “你们都出去一下。”蒋睿莹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一刻变得这么镇定，她想要静一静。

    胡凯拉着袁立维和孟郊走出了蒋睿莹的房间。

    寂静的房间里，蒋睿莹痴痴的望着台灯发出的光芒，经过他们一闹，房间里那奢靡的味道已经减弱了一些，蒋睿莹感觉自己仿佛恢复了一些贞洁，只要胡凯不在意，她还会是那个清纯活泼的美少女。

    蒋睿莹想要穿上衣服，的在寒冷的空气中被孤立，她的已经被孟郊完全撕毁，可以想象当时的孟郊是多么的激烈，和平常沉默的他完全不一样。一直以来，蒋睿莹都以为孟郊是一个沉默的哥哥，却没想到在她生日的这个晚上，这个沉默的哥哥演变成为一只嗜血的兽。她忽然看见了孟郊的眼睛，他的眼睛冒着血丝，里面全是，是那么的恐怖，仿佛要把蒋睿莹撕碎一般。蒋睿莹突然想要喊叫，她被自己的幻想吓到了，只是门外传来胡凯的声音，让蒋睿莹有着一种心安的感觉，中和了她意识里制造的恐怖。

    掀开被子，看着上面的，蒋睿莹又一次哭了起来，这一次的哭泣是无声的，只是眼泪止不住在那里流淌，她突然想逃离这里，就这么的回到自己的家。但这些都只是蒋睿莹的幻想，她不敢这么做，她还是找出了干净的衣服，穿戴在自己身上。

    胡凯三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面对胡凯和孟郊的哀求，袁立维还是妥协了，他放弃了报警。蒋睿莹走进他们房间的时候，三个人正靠着墙壁沉默着。

    蒋睿莹苍白的脸庞映照在橘红的灯光下，仿佛一副诡异的画。

    一见蒋睿莹，孟郊愧疚的低下了自己的头。而袁立维也是说不出一句话，只有胡凯爬下，拉着蒋睿莹在边处坐下。

    “睿莹，孟郊不是故意的，虽然这件事情全是他的错，但是如果闹起来，对我们大家都不好，不如就这样算了吧。”胡凯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