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擦肩而过就意味错过？

    “不是啊，淡蓝的。”

    “不说了，我转一圈就回去，你自己来车站守吧！”

    这个过程我都只听见他说话，他的声音真有萧翳的味。或许这只是我的幻觉，爱上一个人总是想着把那个人的每一样东西都套着别人身上来说服自己他就在自己身边。

    见我看着他，他有意转过身回避我的目光。车站里的空调发出一阵阵的冷风，我决定去找间旅馆。

    离开这个车站，我远远地看见一辆车行驶进车站，但是没有任何顾虑。上了辆的士，我说到附近的一个旅馆，可是他绕了好一大圈才到，想要打个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空旷的车站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岸，岸……左岸！”见另一个人没有开看到自己于是加重语气。

    “叫个屁啊，怎么这时候才到，现在找个鬼啊？”漂亮男孩一脸懊恼，“不是早就叫人通知你说你那个浅瑾到吗？。”

    “那同事竟然忘记了，等他记得的时候我已经快要休息了。”

    “休息？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敢休息？”

    “我也不知今天要加班啊！”

    “有事没事把手机扔给我干什么，难道不记得8月1号和2号都整天整夜在车站守着的痛苦吗，害我也白痴陪你两天两夜，我说继续等你自己要听你爸的说什么一定要完成什么工作，找不到人现在怎么办。”

    “别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不知道胃痛要是犯了怎么办。”男孩蹲下来挣扎着将两手手插进柔软的头发很是烦躁。

    “发型乱了，快起来吧，再找一圈吧。”

    “你有没有给她打电话，拿手机给我，快，我给他打电话……”男孩慌张找另一个男孩要手机。

    “不用打了，我打N遍了，全是关机，我老是喂喂的叫，在旁边有个淡蓝色女孩还以为我在给人打骚扰电话别人不肯接呢。”

    “你有没有打错？”

    “那个署名宝贝的不是浅瑾吗，你手机就那个号码叫宝贝。我找过了没有另一个署名‘宝贝’的雷同。”

    “那怎么办，出事了怎么办。”

    “萧翳，放心吧，可能他还没有到呢，只是说说到了。”

    “不可能，他说到就是到哦。”

    “慌什么，又没死人，真没见过你那么急过，真是的，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啊。”

    “今晚我呆在车站等，你先回去吧。”

    “喂，咱两够兄弟吗，叫我自个回去你他妈的看不起我啊。”

    “咱俩就一起蹲着吧，把手机给我。”

    “不是在你手里了吗，喂，小子别慌过头，你弄得我都慌了，那个叫浅瑾的不就名字和浅陌差不多吗，浅陌都没见过你那么慌过，你小子脑子里到底有没有长瘤啊。”左岸皱起眉头。

    “浅陌和浅瑾不一样，感觉不一样。”

    “问世间情为何……干嘛又殴我。”左岸退一步，用手捂住被萧翳击痛的额头，很不满意萧翳这样的懦弱。

    “你说浅瑾现在在什么地方？胃痛会不会犯啊！”

    “我要是知道我就当浅瑾而不是左岸了，浅瑾有帅哥爱！”

    “只要我确定她现在没事我就安心了。”

    “还是打算送她回去？”

    “没办法，你是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的，感情有时候明明很真却用虚假的光罩着，有时候明明爱了却不能说爱……”

    ……

    我到了一个宾馆，很是疲惫，手机没有电了，想要打一个电话萧翳想必他已经睡下了吧，不想打扰，但是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回我短信，想着想着眼泪流进了梦乡。

    疲倦已经将我的所有欲望赶跑，所有的在梦中还是那么溃不成军地逃窜，我拼命地挣扎，夜里惊醒了，拿起手机才记得我的手机因渴电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

    肚子有点饿，想出来买一点东西吃，往窗外看，天啊，那不是我今天待的车站了，那计程车绕了那么大的圈坑了我的钱不说还坑我的时间，这里的司机对外地人都是这样赚钱的？或许吧，领略了。

    抬头看了下闹钟，已经凌晨三点了，伸了个懒腰“明天再找吃的吧，真困。”我自言自语，窗外看得见车站外停着一辆车，大概是我今天见到的那辆轿车吧，反正又不是我爸爸来押我回家，管他呢，继续睡觉。

    车站里一直有两个人等待着，时而在候车室，时而回车里。第二天又赶回去了，但是不知道是哪里。当然这个我完全不知道。

    第二天我向宾馆的工作人员借了充电设备，我打算冲完电去找萧翳，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见我，我就等。等不到我就在E城流浪，这些在我来之前我都打算好了。

    “还是没有开机。”萧翳很气愤，昨晚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每次打盹醒后就先看手机是否有来电。

    “给我看看。”左岸伸手拿过手机却被萧翳挡住。

    “拿手机做什么。”

    “啧啧，有没有打够1000个电话。”

    “走开，你就不能长大一点吗，都那么大一个人了，像不像男人啊。”对于左岸的玩笑倒把萧翳的烦躁撩拨而起。

    “我不像男人？在说谁呢，借喻吗？口口声声说不能伤害，你个大爷们不知道反抗你妈妈的意见啊。”

    “走开走开，别拿兄弟来教训我，你要是爷们现在还流落我家？”萧翳摊在一张白色冰冷的椅子上，手指半握拳，撑着快要爆炸的脑袋。

    “间歇性离家出走有意见吗。”

    “没意见，再没出示你男人证件的时候别在我面前装爷们。”

    “啧啧，不简单吗，让浅瑾训练得像个爷们嘛。”

    “哪凉快滚哪里去，手机给你，帮我拨她电话，通了叫我。”

    “那你滚哪里去。”

    “叫你拨你就拨，在那里废话做啥，把你当镜子看老子该去洗把脸。”

    “我脸怎么了？”

    “你有国宝的标志。”

    “那你把我当镜子就选对对象了。”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快拨电话。”萧翳举起拳头要揍他的姿势，但是左岸还是一副嬉笑的表情，要是萧翳真打自己，那这辈子的兄弟白叫了，对于萧翳，他还是真不舍得打这样的兄弟，按他的话说是要修炼多少年的仙骨才能贿赂阎王爷换得一世的兄弟情啊。

    他个兄弟铁得没法说，话说到上次帮萧翳在某城找书被那女孩抢了，要不是顾虑到那女孩长得有美女相，他真的想揭竿而起，又一次在车站见到那女孩，他真恨自己投错胎了，拥有着用拳头抡男人的力气却萎缩打女人的勇气！左岸，这么粘女人的名字都跟随他二十几个春秋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叫左岸随名，认栽了。

    萧翳洗脸回来，两眼惺忪，用脚前跟从后面轻轻踢了左岸：“到你洗脸了，手机给我，打通没有。”一脸的倦意无法铺展开来。

    “打通是神！”左岸声音僵硬，似乎很气愤。

    “我还魔呢，滚洗手间去，白色的那张新毛巾是你的，拿错我的我灭了你。”

    “你的那张毛巾也是白色的？”

    “废话。”对这种酷爱白色的人来说，左岸的问题确实是废话。在一个共有的国度里，时间是一起的，思念却是各自的。有时人会傻到把自己演绎得完全像个孩子来寄托单纯的思念，其他的事情可以打断它的思念，他们认为这样的思念最清澈，比蓝天更为清澈。

    人的瞳孔有太多欲望在血丝里膨胀，所以不明澈，所以需要眼泪将眼中的那些污浊洗净，这是流泪最现代的理由。

    我开始想萧翳了，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可能是在离开时已经做好悲伤的准备，所以没有见到萧翳没有感到万分痛苦，反而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考验。我决定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一下，我记得那个地址，不会有错的，萧翳告诉我他从一个小职工做起，因为他要证明给他父亲看，不接手公司，他一样可以做的很好。

    生命的凌夷从放弃开始，我坚持着，放过幸福那么我就亏欠了自己。

    充满电拔出手机，开机，萧翳的电话就闯了进来。

    “现在在哪里，带药没有？”一看到萧翳拨通了电话，左岸停下手中玩弄的钥匙串，本来想大睡一场看着自己的兄弟黑眼圈比熊猫还精湛便委屈自己陪萧翳等电话，现在他就想屏气不呼吸，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觉得吵，突然觉得老天不负有心人这句话那么有哲理。

    “在一个宾馆……你要见我么？”

    “现在给我回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萧翳的声音骤然降到了冰点。

    “你赶不走我的，我已经没有家了。”我自嘲地说，带着不尖锐的讽刺。

    “听到没有，马上回家，我不想命令第二次！”愤怒的声音中夹揉这错落的无奈。

    “我去找你，你工作的地方我知道……”我无视萧翳的命令，把话挑明。

    “我不认识你，从很久之前我就不认识你，你现在来这里我不想见到你。”忽冷忽热的声音让我哽咽，但是我控制得很好。

    “我知道你都不给我打电话的原因了，就是不想见我对吗，我在车站等了好久没有看见你。”

    “对，我不想见你，我不愿意去车站找你，我没那空闲时间，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